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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北伐并没有改变武汉国民政府的困境。蒋介石乘武汉军队主力出师北伐、后方空虚之机,不断指使川、黔、桂、粤等地方军阀进攻两湖,同时秘密策反驻扎在两湖的武汉国民革命军军官发动叛乱,企图里应外合,推翻武汉国民政府。蒋介石还同帝国主义势力、地方军阀联合起来,在长江和京汉、粤汉铁路上切断武汉的对外交通联络,禁止各地同武汉进行贸易。帝国主义各国商人在武汉的工厂、商店纷纷关闭。在时局动荡的情况下,武汉的一部分工人和店员向厂方或店方提出一些过高的经济要求,致使不少工商业资本家因亏损增加而缩小经营或抽逃资金,甚至关厂关店。在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,武汉国民政府税收减少,财政更加困难,被迫颁布现金集中令,禁止现金外流,大量发行纸币,以解决财政危机[2]。这些措施又引起纸币贬值,物价飞涨,工厂、商店大批倒闭,日用商品日益减少,失业工人、店员高达10万人以上。市民生活困苦,人心急剧浮动。
这时,武汉地区及附近省的农民斗争仍十分激烈,特别是湖南农民“耕地农有”的要求很强烈,不少地方成立区、乡土地委员会,用插标占田等方式直接动手分配土地。各地封建地主势力同蒋介石的反革命政变相呼应,与贪官污吏、土匪流氓、反动军官等结成反对土地革命的联合阵线,进行凶猛的反攻。他们摧毁农会,残害农民,制造反革命恐怖。在这种情况下,武汉革命阵营内部的矛盾趋于复杂化和尖锐化。
汪精卫是以“左派领袖”面目出现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。在此革命的紧急关头,他口头上继续声称要坚决执行联俄、联共、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,高喊“革命的往左边来,不革命的快走开去”[3];但又认为,国共合作不可能长久,“容共之后,必定分共”,虽然分共“时机未至,而各人已不能不做那必要的准备”[4]。4月下旬至5月中旬,国民党中央党部决议在湖南、湖北、江西等省组织特别委员会,检查各级党部、各级政府机关、各种民众团体之一切言论行动。与此同时,一系列限制工农运动的条例和法令陆续出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