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1-06-18来源:阅读:()
晚上六点多,到了合肥中国科技大学我的家。不久,刘兢和大象 (程福臻)就到我家里来了。我们留金木生同志和司机陆师傅吃了晚 饭,才让他们离开。
刘兢夫妇俩帮助联系住宿问题。其实,我们已经想好了,就住在我 家里。这样我们一家人会有更多亲近的时间。虽然,我们当时在科大的 家只有两间房,但我们可以把朝阳面的那间主卧室让给母亲住,我们和 女儿三个人住在北面那间房就可以了。不管怎么说,总比住“牛棚”和 “五七”干校好得多。
晚上九点半,中国科大党委书记刘达同志和政工组副组长、政治理 论教研室主任杨云同志到我家看望我母亲。
11月17日下午,我到省革委会办事组(即现在的省政府办公厅)去 了一趟,告诉他们我母亲彭儒从宪湖直接坐汽车到了合肥。接待我的是赵培根同志,他说,江西省委办公室已来电培转述了这件事,此事已向 省首长汇报了。他还问我有什么要求,我说:
“我母亲想参观一些工厂,看看文艺演出,到宾馆洗洗澡。等我母 亲走时帮助代买火车票或飞机票就行了。麻烦你们了。”
他说:“一定向首长反映。”
19日下午,安徽省办事组副组长马之秀同志和接待组的杨明正同志 便到了我们家。他们又问:
“看看你母亲有什么要求,我们准备把你母亲安排在稻香楼宾馆 住。”稻香楼宾馆是当时合肥最好的宾馆。
我说:“因为我在中国科大有家,就不必去宾馆住了。对于省里的 热情接待,我们表示非常感谢。请你们转达我们对省领导的谢意。”
科大党委办公室和刘达同志告诉我说:
“省委副书记李任之同志来电话,要求科大照顾好彭儒同志的生 活。如果科大解决不了,就由省里解决。”
我说:“一切都安排得很好,没有什么困难。省委这样关心我母 亲,非常感谢!也非常感谢学校领导对我母亲的关心。”
紧接着,省接待组的杨明正同志坐着伏尔加来接我们去参观安徽 纺织印染厂及污水废水处理厂。我的妻子李清华和女儿陈倩也一起 去了。
在回来的路上,我们还到包河公园看了看。那时的“包公”也受到 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冲击。原来包公庙里有一个包公像,但在“文革”时 期已被毁坏了。所以,包河公园已空空如也。
第二天,杨明正同志和司机凌胜改同志又来接我母亲去参观,我们 一家三口人也陪着母亲去。先到南七里站合肥丝绸纺织厂参观,并同该厂的领导同志合影留念。接着,我们还参观了合肥重型机器制造厂,同 时参观了该厂的地下坑道。
记得参观完后,省委秘书长在一个招待所设宴招待我母亲,晚宴 后,请我母亲观看文艺演出。其中有一个杂技节目《走钢丝》,在表演 时小演员掉下来四五次,看得我们提心吊胆。其实,对于演员表演的失 误,我们是谅解的。因为在“文革”期间,像杂技、相声这些节目都已 停止演出,所以演员平时根本就不训练,突然上台表演,哪有不失误 的。在那个年代,能专门招待我母亲演出一台文艺节目,已经是很给面 子了。所以,即使《走钢丝》这个节目多次失误,我们也带头鼓掌感谢 演员的表演。
我母亲没有在安徽工作过,她来合肥的目的,就是想到我家住一段 时间。在合肥期间,能得到省里领导和中国科技大学领导的关心和照 顾,这已出乎我的意料了。所以,我母亲和我们一家人,都对省领导和 校领导表达了衷心的感谢。
11月底,天气渐冷。我怕母亲不适应合肥的气候,于是,我写信给 在北京的宜生妹妹,要她来合肥接母亲回去。她及时到了合肥。
母亲很快就要走了。说实话,我实在不舍得她离开我们。我与母亲 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处,在一起生活过,更没有机会孝敬她老人 家。虽然我在合肥的家很清贫,但一家三代人在一起生活,甚感温馨。 母亲生活要求不高,喜欢吃米饭、河奸炒辣椒。南七里站农贸市场与科 大比邻,我们也陪母亲去逛逛。鸡、鱼、肉、蛋,各种菜蔬和花生米, 应有尽有,比北京的自由市场繁荣得多。母亲在合肥生活这段时间,真 是有些乐不思蜀。
合肥的冬天,寒气逼人,又没有暖气,老年人不适合在此居住。因此,我们也不好挽留她老人家在此长住。
省里接待组的同志和科大党委书记刘达同志同我们一起到合肥火车 站贵宾室为我母亲送行,并一起合影留念。
1973年,是“文革”以来政治生活秩序比较平稳的一年,各省老干 部纷纷官复原职出来工作。因此,我们所到之处,如浙江、江西、湖 南、安徽四个省,对我母亲的到访都给予了超乎寻常的欢迎和接待。这 样,我陪母亲到南方旧地重游的任务就顺利完成了。